大清邮政二等供事杨亚昌一觉醒来,已近中午,想起昨晚与裕泰盐行王掌柜谈成的交易,忍不住一阵暗喜。听差张大顺端着早餐推门进来,哈腰道:“局长,您是一准又有高兴事了,昨晚睡着了还咕噜‘再干一杯’呢。”
杨亚昌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语,先是心中一紧,随口道:“你听见了什么?”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马夫吆喝声,他赶紧穿衣下床,急着往楼下去,院里已有人在喊:“匡大人到”。
匡大人见杨亚昌一边系扣子一边从楼上下来,发辫不整的样子,立刻现出不悦:“杨局长真是享福之人哪,日头高照,还在梦游夜郎国吧!”
“不知匡大人今日驾到,有失远迎,罪过罪过。”身子弯成了鸵鸟一般。
“今儿,我眼睛不适,不能多耽搁,查完就走。”杨亚昌这才想起今天是局务检查日。匡巡察已命手下随员去清查账目,核点票款。杨亚昌呆在那里没动,鼻尖已沁出细细的汗珠。匡大人此刻猛地打了一个山响的喷嚏,杨亚昌一屁股落在椅子上,像漏了气的皮球,蔫了。
二
杨亚昌如逢大赦般一步三鞠躬送走了匡巡察,才真的心疼起送匡巡察的那个玉兔古玩来,俗话说破财免灾,想到这儿,心里平静了下来,却又冒出了另外一个决定,辞退张大顺。问上在全局员工会上,他一脸正色:“作为大清邮政员工,应视奉公守法为天职,而张大顺私窃局内木炭取暖,实为明知故犯,我说过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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